尊龙凯时 (中国)人生就是搏!不甘心的我,临走前最后瞄了一眼笑到满脸灿烂的姚箐,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那么难受。
留意到这个小细节的老太太,开口道:“晓晓,吃完饭晚点你来房间找我一下。”
姚箐连忙凑在老太太跟前说:“奶奶,这事和晓晓没关系。应该只是一个误会,您可千万不要去说她好不好?以后我还要经常来家里玩,你让我以后怎么见晓晓啊?”
老太太拍了拍姚箐的小手,慈蔼地说:“你这孩子真懂事,放心奶奶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说晓晓。是家里有其它的事尊龙凯时 (中国)人生就是搏!,我需要晓晓去做。”
姚箐摆出天真浪漫的表情,无所谓地说:“川德说的是事实,我妈妈一直叨叨我做人没心眼容易被人利用。川德他这样说我,肯定是为我好。奶奶,你说对不对?”
老太太肉眼可见变得激动起来:“奶奶真是越看你越喜欢,天底下哪里去找你这么会体贴人的孩子。我们川德找了你,真是顾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回到厨房,一股闷声堵在心口的我顾不上许多把手里东西重重放在桌子上。被我动静吓了一跳的李姐,睁大眼睛问:“怎么了?”
憋屈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眶一热的我用手背擦了一下那片潮湿:“我去一下厕所,这是姚箐带过来的四喜丸子老太太吩咐晚饭的时候要吃,你倒杯茶送出去吧。”
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我,无视李姐直接转身朝厕所走去。唯恐再多说一句,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就要落下来。
连着洗了两把冷水脸,寒到心扉的凉意才让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当我回到厨房的时候已经不见李姐的身影。
这样正好,以我现在复杂的心情实在不适合上去伺候。万一姚箐再使出什么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我很难保证自己能够保持冷静做出冲动的行来。
以前读书那会儿,班里的女同学也会搞一些小团体。我也无端受过排挤,可那时候心大的我根本不当回事。不和我玩,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这种平白无故被人泼了污水,无处伸冤还要笑着说谢谢的滋味,可是人生第一次!
可我担心自己闹脾气不吃,李姐她等下要没完没了问个不停。于是我面无表情坐下来,端起碗二话不说闷头就吃。
李姐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神色,欲开口找我搭讪缓解气氛,都被没心情的我存心选择无视。
至于姚箐送我的那盒高级面霜,管它多少钱我看都没看就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我宁愿自己的脸烂掉,也不要涂这窝气的嗟来之食。
再过一段时间,还不晓得她要怎么排挤拿捏我?处于劣势的我,自问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客厅那边一直有隐隐笑声传来,此刻觉得笑声有些刺耳的我打定主意不再犹豫不决,明天挑个时间给刚哥打个电话详细了解去酒吧当歌手的情况。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李姐才回来:“晓晓,老太太说她今天累了让你不要去找她。她让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以后在家里看到姚箐大家客客气气,还和以前一样。”
李姐走过来摸了我头一下,安慰道:“好了,老太太都说没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不要想了。被东家说几句,多大一点事至于吗?
第二天一早,李姐像个没事人一样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上午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客厅偶遇打电话的老太太。她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人,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刚来的时候,有时候一整天都几乎看不到老太太下楼来。可最近这段时间,她不仅出门频率多了很多。家里的电话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有人家打来的,当然也有主人打出去的。
面对顾家的繁荣,李姐的眼角眉梢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意。琢磨半天,我都没想明白顾家有朝一日真要发达起来的话,这事和家里一个阿姨有什么关系?
在我看来,顾家真要发达起来家里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身为阿姨的我和她,应该只会觉得烦躁才对。
难道李姐是指望老太太高兴之余,给她涨涨工资?这个想法冒上心头后,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老太太和李姐各自回房间休息后,感觉这座房子瞬间静止了。我压低声音按照名片上的号码给刚哥打去电话,听到我的名字后电话那端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仿佛十分肯定我会打电话去找他。
我说明来意之后,刚哥约我休息的时候可以先去酒吧试唱一场。如果到时候感觉好的话,大家再坐下来详谈。
话锋一转,刚哥严肃地说:“晓晓、虽然你个人条件不错,但这次是正儿八经上台演出。我希望你认真对待,到时候起码要准备五到六首能拿得出手的歌。”
对于刚哥提出的要求,我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来。经过那些大大小小的风波,清醒认识到顾家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并不是可以赖以生存的长久之计。
三天的时间学会五首歌,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轻松。但难归难,希望还是有的。
这样想想,不愿浪费时间的我立马回自己房间找来川德送我的随身听。带上耳机的我打算把他送的那几盒磁带抓紧听一遍,然后挑出五首歌逐个突破。
有了上次被人强逼上台的经验,这次我对舞台表演有了新的认知,关于歌曲的挑选上觉得要适合自己声音的特点。
那些节奏太过强烈,爆发力强的歌曲明显就不是我的风格。因为我的气息不够,根本没办法以最佳的状态唱完一整首歌。
李姐以为我还在生闷气,安慰几句后见不奏效就放任我去。我也懒得解释,干脆就让这个误会进行到底好了,正好落个清闲。
那几天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我没日没夜的练歌。这种悄悄努力的感觉,反而冲淡心中多日来积攒下来的郁闷。
因为酒吧的营业时间是晚上,所以我决定把握白天的时间再去一次学校找招生老师打听情况。这次我长了一个心眼,提前一天给张天哲打了个电话拜托他打听明天学校老师在不在?
接到我电话的张天哲欣然应允,还热情地问我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他可以请我在学校食堂吃饭。他的这个邀请正合我心意,我有好多复习上的问题可以顺便请教他。
那天我在顾家吃完早饭出门的时候,特意和李姐说:“我今天晚上要回很晚,你不用给我留晚饭。”
我笑着和他打完招呼,我们就一起去门卫大爷那边登记。这次我还是穿了上次那条白色碎花连衣裙,说起来惭愧这是我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
我对大爷亲热地笑:“您老记性真好,我上次来过。但可惜时机不凑巧,您告诉我老师们都外出有事去了。”
经我这么一说,大爷展开缺了两个门牙的嘴得意笑了起来:“看来我这记性还行,是有这么一回事。”
负责招生的老师是一位有点岁数男老师,听明白我的来意后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的招生简章递到我面前说:“你来的正好,所有流程上面都写得很清楚。”
他又指了指最下面的电话说,鼓励我说:“这是我们招生办的办公室电话,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打电话来咨询。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正是读书的好时机千万不要轻易放弃。”
虽然这位男老师的话有点像教科书似说教空洞苍白,但我早已不是当成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当人无一技之长的时候,就会像我在顾家那样被人随意对待——因为你可以被轻易代替。
在招生办对那位男老师千恩万谢走出来之后,我发现张天哲竟然一直在门外等我。
“一直都是我麻烦你,这次还是我请你吃饭吧?要不我们叫上林天航一起,人多热闹一起。”
李姐昨天不经意提起,因为川德不想留学。姚箐没坳过他,也打算放弃出国深造的想法。
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感觉到姚箐身上对川德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可能就因为这样她才会看我不顺眼,总是要想方设法排挤我吧。
张天哲摸摸鼻子:“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和这小子多接触,毕竟他一看就是那种家庭条件很好的人。”
“晓晓、后来你也看到了,林天航这小子对人特别热心。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他带你来找的我。”
“其实我一开始对这小子有偏见,是认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高傲。现在发现是我想错了尊龙凯时 (中国)人生就是搏!,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都是这样。”
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我发现川德人非常好。一点都不浮夸,完全没有那些纨绔子弟身上的臭毛病。
我和张天哲并排走进食堂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心情格外好。有认识的朋友过来打招呼,他都会自豪地给他们介绍我说:“这是我朋友,到学校来找我有事。”
过意不去的我和他约定,等下次有机会叫上林天航一起我请他们吃饭。张嘴答应下来的张天哲很开心:“好呀,以后你有事尽管来找我。学校这边我帮你留意着,有什么事我告诉你。”
张天哲非常肯定点点头:“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在你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爸以前经常说我开窍就会好,我现在能理解我爸的话。当一个人领悟到努力的意义后,那么他就等于成功一半。”
这时已经快接近晚饭时分,我非常顺利找到刚哥。酒吧这时十分冷清,只坐了两三个客人。
他没废话直接把我领进化妆室尊龙凯时 (中国)人生就是搏!,交代说:“现在客人少,你整理一下自己就可以来找我上台。别紧张,慢慢来。”
我对着大大的化妆镜审视自己,素面朝天的脸被围绕在化妆镜四周灯光这么一照显得苍白无力没有精神。
我壮着胆子旋开外面的盖子,发现口红的前端已经干裂。但顾不上那么多的我,强行把它按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摩擦绽放出一抹艳俗的红,让我的脸看上去有了舞台效果需要的气色。
抚平额前的碎发后,怀着忐忑不安心情的我就走出化妆室的门寻到正在和人说话的刚哥。
我把自己事先准备的歌名单递给刚哥,他瞄了一眼扬手招来一个工作人员交代几句后就对我说:“你跟他走吧!”
我点点头,跟在工作人员身后亦步亦趋再次回到那个舞台上。只是这次心情和上次截然不同,为自己未来而战的我有了一种赴死的无畏精神,从而生出几分凛然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喝止住“紧张”这个生猛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跳脱出来,张嘴跟着节奏唱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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